Leta-R

web:@Leta-R 烦了烦了

[一八]十幸 01.

微博上看到有太太写了cp十甜梗,我就借个梗。

本着甜向EG的心 。

幼年的佛爷还是很臭屁 八爷设定比较出世 成年后入世但不世故 披了张圆滑的皮 实际上还是那个仙人独行的八爷(有点类似一太太的天算子设定吧)


十幸·一幸正逢韶华

齐铁嘴窝在家里犯春困,门窗皆掩,将满院子的春光隔在房外,一床薄被捂得严实。常年在齐家做工的阿姐知道这小子的惰性,一把推开房门挥着鸡毛耽,故意造作出些声响。

平摊在床上的一团动了动,鼻腔里发出模糊的声响以示抗议。齐家人靠的是老天爷赏饭碗,命数多不长久,齐铁嘴未成人就只有他孤孤单单一个,齐铁嘴也乐于天命,从小心无执念,别人常私下都说他是仙人独行,和谁都没有挂念。阿姐从齐铁嘴小时就在了,看着他这般境遇却无怨无求,年纪尚轻就要扛下齐家担子和外面人的非议,她心底里疼他,视他亲弟一般,嘴上嫌弃手里却把他照顾得周到。“我说你呀,小小年纪倒像个老头,每天睡个不停。今天天气好,怎么不出去走走?”

齐铁嘴从被褥里探出个脑袋,迷着眼摸到放在床头的眼镜戴上。“这天气睡觉挺合适。”他摇头晃脑地爬起来坐好,看着阿姐掸尘。

“给你做了糖油粑粑,吃完后赶紧去找狗五那些小子出去逛逛,被子都要被你捂霉了,我拿出去晒晒。”阿姐见齐铁嘴不动,作势就要拿掸子赶人。

“唉唉别,我这就起。”齐铁嘴一溜从床上翻下地,套好一身素布褂子就去了饭厅。“阿姐今日心情不错,连糖都裹得厚了。”

“那是我今天手抖掺多了,把那碗茶喝了,不然就你那副馋样停不下手,保准腻死。”

齐铁嘴嘻嘻一笑,开始吃起了那盘粑粑。齐铁嘴才吃一块,一个和他一般高的少年脚底生风地跑进了齐家堂口,他一瞧就认出来这人是狗五新招的小跟班。“哎哟,我说齐八爷你怎么还在吃早,少爷他们都要下墓了。”

齐铁嘴也不慌不忙,夹着一块粑粑吹凉才往嘴里送。“不是说了今天只宜踏青交友吗,狗五这小子怎么不听劝。”齐铁嘴用筷子头在白瓷盘上沾着糖水写写画画,“有灾呀。”

小跟班傻眼,拖着齐铁嘴就往郊外跑,想赶在狗五下墓之前把他们拉回来。

齐铁嘴从小身体欠精力,跑了一阵就喘得不行,他让小跟班先一步去拉狗五,自己稍后就来。

落在后面的齐铁嘴踏着小道,悠闲自在。正是暮春,花歇了大半,枝头却开始抽青。道旁一排杨柳依依,风吹飘絮。阳光正好,微风和煦。

齐铁嘴看着景色,心中欢喜。平日里骨头懒,难得出城一遭,这般春景怡人,只后悔没带上那没吃完的粑粑坐在柳树下吹吹风,晒晒太阳。

狗五出不了大事,齐铁嘴从一开始就算准了。他气定神闲找了块石头坐下,闭着眼睛享受着柳絮特有的暖烘烘的香气。

阳光暖和,晒得他渐生睡意,但意识还是清醒,齐铁嘴很享受这样的闲适。

他享受着残余的花香,暖烘烘的柳絮香。

和牲畜特有的臭味。

齐铁嘴立刻睁开眼。他眼前立着一匹高大的红鬃马,正带着一嘴哈喇子对他喷气。齐铁嘴下意识往后缩了一阵,才注意到马上立着个稍长于他的年轻男人,不远处还有匹白马驼着另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。

男人直挺挺地立在马鞍上,年纪不大却颇有些气势。“长沙城可是这么走的?”男人指了个方向。

齐铁嘴摇摇头,给他指明方向。“你不是老长沙人吧,东北那面的?”

男人点点头,“在下张启山,来长沙投靠恩人。”

“我叫齐垣,人称铁嘴。你想叫哪个都可以。”齐铁嘴笑出两颗虎牙。“嘿嘿,你我相逢就是有缘,以后可以做个朋友,你要想找人我也可以帮你,这长沙可没有我不熟悉的。”

那一年,长沙城郊漏泄春光柳絮飞。
张启山立在马上,意气风发。齐铁嘴站在马下,正是韶华。

End

后续

小跟班到了坑洞的时候,上边已经没人了,身后齐铁嘴迟迟没有来,他只能咬咬牙探头往洞里钻。“小五爷?”

“绊哒麻痹你可来了,爷我摔屁股墩儿了不能挪地儿,快把我弄上去。”狗五灰头土脸抬头,“齐八人呢?!”



十幸·二幸青梅竹马

张启山的父亲被逐出了张家,可他没有。直到他父亲积累到足够带走他的实力之前,他一直都被张家养在外围,这意味他没有正常人所拥有的童年,也没有张家内家人应得的尊敬。

放野的时候,他一个人拿了张地图就离开张家放野人的队伍。这一批小子当中,张启山寻龙探穴造诣最高,他寻着一条地龙,沿着山脉一路摸到地龙龙头之处,长沙城附近。虽然长沙一带古墓众多,南派的土夫子都是蛮人,所以大部分都被几进宫掏了个空,张启山心里隐隐担忧自己失了机会。

他打算先进城探明情况,再找个借口进山。张启山刚进城就遇上了一支送丧的队伍,这支队伍很是奇怪,发丧队伍本家人寥寥无几,路人见此脸上无不悲戚。张启山找了家面摊坐下,趁着面摊的丫头上面的空当,张启山拉住这个小姑娘询问起来。“送的这是谁?”


那姑娘扯着块抹布,声音又轻又柔。“是九门的齐门八算齐八爷。人们都说他是开天眼折了寿,可惜他去得早呢。齐家一直是一脉单传,没有别的旁支,八爷的夫人难产而亡,现在就剩下个不大的小娃娃,不知道该怎么过。”


长沙的九门提督在整个手艺人的行当里也算是响当的名声,而张家更是清楚。张启山填饱肚子后又追上发丧的队伍一直到齐家的祠堂,他想自己脸生不便接近就远远围着祠堂转了一圈。他正贴树干探着里面情况,却被一个半身高的小孩子吸引了注意力。那小孩子坐在墙角,脸上迷茫的表情显得有些可怜。


“你是谁?”那个小孩子也注意到了张启山。


“我叫张启山。你呢?”


“齐垣。”


“你是他们家的?”张启山靠近了几步,蹲下尽量和小孩子保持同一视平线。他立刻明白面摊那丫头说的小娃娃就是眼前这个一脸迷茫,脸上肉嘟嘟的齐垣。去世的是他爸爸,可他仅仅是露出这幅淡漠样子,张启山暗自觉得这娃娃不是一般人。


“你看上去一点都不难过。”张启山试探着这个小娃娃的底细。


“我爹告诉我,最上忘情,最下不及情,无所执念才是仙人独行,无需任何感受。”这样的话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格格不入,张启山心中讶异。


张家人这般大的时候未必能有这样的觉悟,不知这小孩经历过什么,张启山甚至觉得这个小孩不正常。张启山往腰间摸了摸,还有块进城时套取消息时买下的糖块。“给你。”


齐垣看着眼前的糖块,接下后就再没有动作。


“快吃。”张启山看着小孩的木讷有些难为情,他的好意在齐垣面前显得多余,张启山本也是个吝惜好意的人,不知为何今日却干了些蠢事。


齐垣舔了口糖块。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,尝到甜头后就塞嘴里咬个没完。张启山着实松了口气,至少并没有太过丢分子。“喜欢吃?”


齐垣老实地点点头。


“明天再给你带,在这儿等着。”


张启山拍了拍屁股打算走人,却觉得衣角被人拽住,他回头看着那个小人儿,“你明天可一定得来。”


张启山点点头,按了一把齐垣的脑袋。“好。”

End

后续


张启山在长沙呆的那一个月,除了在地里没机会,每天都要买块糖给那看得人心里发毛的小孩。那小孩也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,只是每天在张启山走之前都会没什么表情地拽着他的衣角说,“明天你也要来。”

张启山心想,再怎么绝七情也还是小孩子,小孩子就该有个小孩子的样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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